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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绥抚摸她的发,问她:“既如此,你作何打算?”
“依恋您太过,就只想在此处守着。”应芜轻叹,“徒儿怕有心之人损毁圣体,思来想去,还是想守在山口,您说,我是化成顽石,还是化成大树?”
“不是说,要化成江河么?”
“那徒儿就没办法保护您了。”
“也好,就偎在龙首处,为师也可日日见你。”褚绥笑她,“就化成只狸奴好了,每日来为师这里蹭蹭,饮水捕猎,懒散腻歪…”
应芜撅撅嘴,仰头道:“您都不觉得山石坚韧,忠贞不改,这个时候,还在笑话徒儿…”
“阿芜,为师不必你忠贞,吾之心愿,只有你能快乐。”
应芜鼻酸,哽咽道:“您去了,应芜永生永世,不会再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