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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芜恍惚地想着,想着那未来…或者过去…或者,她走过的一生。
后来…
后来怎么样了?
出关不足三十载,她便已巩固圆满期,静等化劫了。褚绥确实毫无保留,讲学少了,多是与她过招,教她剑法,褚绥的桂枝起初鲜少挥动,练了二三十年,他也得稍微提起精神,警惕他这小徒的利刃了。
应芜的剑法师承于他,柔美不足,狠厉有余,大有见血封喉之势,她的招法变化多端,褚绥严控她的剑数,但她一投入,又要分出千万把水刃,恨不得将敌人千刀万剐。
这深沉的恨来自何处呢?褚绥总是柔风化雨,消解她的杀招。
褚绥轻而易举地破了她准备了好几个时辰的招法,她每每都会潜心领悟,并不会恼火,可见她不是心切,乱了章法,而是单纯地厌烦争斗,想要速战速决。
褚绥用桂枝挡下她全力的一击,水雾过后,桂花坠落一朵,褚绥身形不变,应芜跪在地上,浑身发软,她仰头看看他,见只打落一朵桂花,她也似乎早有预料,笑笑就过去了。
应芜索性躺在地上,将剑一收,合着眼睛休息。
她还在回味方才褚绥的剑法,虽只有一挥,却能内化万物,这三十年,她一直在领悟这一式,却迟迟不能攻破。
应芜并不是急功近利,相反,她和褚绥比试,其实是乐在其中的。
她喜欢和他练剑,也喜欢听他给自己传授心法,只要能和他在一起,她做什么都觉得津津有味。
褚绥走过来,俯身道:“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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