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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帝死前,将两幅谌家老祖宗的画调过来了……就是说换了个位置……不知是何意。”太监派去敛尸的人回禀,为转述清楚斟字酌句地道。
“烧了,全部烧了,正銮殿也烧。”顿了顿,“宫殿不烧,免得说朕劳民伤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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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愔阁,灯明烛晃。皇帝在竹翠屏风后松衣解带,太医拎着药箱等在前。
这太医不是别人,正是清亮。他神情忧愁,又有些不安忐忑。
“我有什么病症隐疾你是最知根知底的,尹家血脉里带的,也没有办法。”外裳搭在屏风上,“之前可以不在意,做了皇帝,就不行了。”
清亮脸皱成苦瓜,“这个月第三次,是不是太频繁了,身子吃不消……”
皇帝只着中衣从屏风后绕出,“她想要孩子,我又必须有子嗣,这法不得解。皇后这人,你与我相处这些年也悉知,她不是常人。我们之间历来有默契。”
背叛一次绝无修复可能的默契。
“醉美楼赎买的雏子她都能全部找到,一一对述——你说我敢吗?”
清亮默不作声,皇帝道:“换衣服。”
清亮提一口气,“可是霄贵妃她——”
皇帝道:“去换衣服。”
霄云宫中陆均之妹陆霄正在浴桶中沐浴,俄尔烛灯尽灭,眼睛被宫人蒙上白布。
“三四十年后一统大业,说不定就可以穷奢极欲,纵情声色了。”他的手搭在他的肩,还在开顽笑,“但若今日皇后弃我于不顾,致国力倒退,就见不到那天。你就当是为稳固江山社稷,安定朝野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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