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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芷舒及一众宫人站在旁侧,被凝滞的情状弄得精神紧张,大气不敢出。
她哐当扔下一把剪子,就是寻常妇人家裁剪衣服的绣剪,“你知誓为夫君守节的寡妇,被家人逼着改嫁,不从是如何表决心的?”
据传某位名士死后,寡妻割下左耳放进棺材,并说新妇少年,不幸早寡,实虑父母,未量至情,觊持此耳自誓终生不改。后来,再有家人逼寡妇改嫁,割耳放在盘子里,事便罢休。
“她不愿意……”
谌晗听着太监回过来的消息,面色不怿。
她一定要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?
谁不知张琬弘只是做做样子,试探她的忠心。
就不能顺水而下,曲意逢迎几句也好?就不能为他妥协,假作让步也好?
直到太监匆匆赶来回禀她捡起绣剪,他才下榻取过鹤氅,夺门而出。
覃隐看着他的背影走远,不疾不徐地起身,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。
颐殊手持冰冷绣剪,举过颈侧,闭上眼睛。
呼吸沉重而紊乱,混着剧烈的心跳声,隆隆作响。
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。那把剪子锋利,尖锐,白刃刺进一个人的手心,鲜血淋漓。那人的手掌隔在她的绣剪与耳廓之间,她慢慢抬头,表情怔忪呆滞。
他半跪下来,与她刚好可以平视,中间是他带血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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