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当心崴了一下,谌晗伸出手来扶,指腹相触,眼神勾缠间,柳影花阴之处,凤友鸾谐,顺利滚到了白炽宫的床上。
不出意外,过不了多久白炽宫冷宫的牌子就可以摘了,或者谌晗接她住进更大更豪华的宫殿。喆尔容心里美滋滋的,但皇帝虽常宿冷宫,却不见给封号挪宫,他整天担惊受怕,盼着他的身影,迟迟不来就担心主子失了宠。
珗薛哂笑,点拨他:“你想想,他父皇正为一幅画心疾成狂,他就册封他父皇曾经的一位嫔妃,是要加深父子矛盾,还是要让朝臣作何想?”
“主子,奴才那是替你不值呀,别的小主如此宠幸,都不知享荣华富贵多久了。”喆尔容正替她捶腿,嘿嘿笑着,“主子当真是与以前不同了,这些不用奴才告诉,心里门儿清,奴才多嘴,奴才该死。”
珗薛收回宫女正给染甲的手指头,月牙甲盖上缀着点点紫兰花瓣。“我在宫里这么多年,见风使舵的狗奴才见得多了。”珗薛之前不说本宫,但她近来开始说了,这会儿又没说,略显奇怪,但她稍后就道:“本宫最不喜欢势利眼的人,身份卑微的时候狗眼看人低,身份尊贵的时候狗嘴衔鞋泥,看主子稍有点落势,就果断抛弃,另抱大腿。”
喆尔容着急了,抱着她的小腿,“奴才忠心耿耿伺候主子,哪有什么别的大腿?”
珗薛精修细磨过长指甲的手放在他头顶上,“你好生伺候着,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。”
夏末,林洔从白炽宫中搬出数百蚕架,放在曲家院子里。热浪翻滚,她在烈日下边查看蚕篚中结茧情况,边作记录。秋冬降温后,湿度小,桑叶不能保存,而且空气干燥,蚕易出现呼吸道疾病,不适合养蚕,必须抓紧时间。
离开白炽宫的蚕房,没有保持温度湿度的有利条件,蚕蛹死了不少,她手撑在架子旁叹一口气,把笔一扔,同隗逐道:“搬回白炽宫,须得用回蚕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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