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,“不要杀我,求你们不要杀我!”嗓音尖锐难听,恐惧得变了调的呕鸦嘲哳。
那女人是他从天牢里带出来的,拐卖稚童,废其手脚,还害死两个。他想也不想,看着尸体比对画像容貌,在名单上找名字,淡淡轻吐:“杀了吧。”
珗薛听到密室的响动,放下笔,缓慢站起身。不太可能是老鼠,但那里面除了老鼠任何一种发出声音的可能都更让人不安。小心推开暗门,原本空荡荡的木架又被琉璃瓶占满。
她愣住四五息,手放在门上,既不进去,也不退出来。密室的光来源于寝房敞亮的日光,于是在门的界限处分割为清晰的两个世界。梳妆台上妆奁前一卷展开的牛皮纸,从上到下的名字几乎都被划掉了。剩下没划的,是覃隐判断不构成威胁。
“娘娘。”
隗逐在她身后躬身行礼。
珗薛关上门,转过来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桑蚕结了新茧,是否去看看?”
夏天过去一半,炎气未散,叶茂成帷,珗薛抬头望桑树,枝叶间缝隙形成光斑落在蚕篚上,白白胖胖的蚕蠕动着嚼啃桑叶,五龄幼虫已开始陆续吐丝结茧,下一步就是取丝。
隗逐煮起蒸锅,将蚕房内拿出来晒的蚕架又搬回去,珗薛却在一旁摆弄蚕宝宝。他看着她,也不好叫她帮忙,总觉得她心神不宁,心里装着事。
取丝要把结出茧的蛹以蒸汽闷杀,再在水里煮沸,使其变软,丝的终端暴露出来,最后茧线穿于竹棒上的小孔,卷动线轴,抽离丝拨开茧,得到完整的蚕丝。
金缕蚕与蓖麻蚕杂交的后代,吐丝量大,蚕丝更为结实,柔韧,做出的丝绸更为光滑,优质。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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