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看了多久,她猝然抬头,发现他看她像她看本子一样专注,甚至更深更久。
她怔住一瞬就恢复过来,问他:“干嘛,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?”
覃隐没有回答,垂下头,很不自然,长睫上挂的水珠随着眨眼抖落下来。
颐殊不管他,复又跳进水里,要去把面具找到捡起来。
覃隐拽住她手腕:“你没穿鞋,河底碎石割脚,我去捡。”
却不曾想颐殊回头质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在的?”为什么不出来帮我作证?
她凝视他眼睛,看得自己眼中也充斥泪意,但作证又怎样,他认又怎样,撤掉的文章一样放不回去。她今天就是来骂朱委闰的,覃隐站出来再得罪一次朱,很不值当。
他上次是留得大义凛然,持正不阿的美名,至少表面上都这么夸,这次就显得心术不正,与人难堪,他这样的体面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,为自己的考量周密得很。
但是,他帮过她一次,半柱香之前还救了她。
颐殊把手腕抽出来,牵起他的手,当作是一点示好赔罪。
覃隐低头看到他们牵起的手,感到一股极大的震撼,一瞬间天旋地转,脚下不稳的失重感过遍全身。他觉得,自己有这样的感觉,大概是之前从来没有过,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。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副该死的身体在激动什么。
她牵着他跋涉上岸,就放开了手。
在覃隐的马车被征用之前,车夫就礼貌地请程期下车,为他另寻了一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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