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辛焕与苏惊——或者说崇任东果真在书房,她不在。我推门进去,坐下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谌辛焕道,“正商议西北战役局势,我要补的课还很多。”
“战争的事我也不懂,我又不会打仗。”我如实相告。
听他们说了半晌,我道:“她在做什么?”
他俩一个嘁,一个嗐,都是转头无语的表情。
谌辛焕道:“她在钻研大璩选拔将才、军功封赏的制度,她说制度不合理,上升途径狭窄,容易钻空子,一定要改,正冥思苦想帮我写劝君谏文,搞事情呢。”
那还挺不错。她那次受着叁尺寒窖的冻也要来问我这些,不算莫须有无。
“覃隐,”谌辛焕说,“张灵诲那边有意引导让太子注意你。”
玦城近来传出一则童谣,传遍大街小巷。
童谣说,“来日帝王,手握翡玉。”
只有八个字,言简意赅。
这玉要理解也很好理解,谌晗捡到了一块玉,谌辛焕的真玉,可不就是手握翡玉。那若要理解为人,谌辛焕府客翡玉公子,对他和谌辛焕都极为不利。
要么,谌晗就按前一种理解,他捡到一块玉,喜不自胜。
要么,他想办法把我从睿顼王府拿掉,去除一块心病。
我毫不怀疑他会选择后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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