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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倒出酒坛中剩余的酒,酒液在碗里晃荡:“皇帝没换,还怕你不同意。”
他严肃答道:“我是想复仇,但不是要亡国;我是想让江山易主,不是想让我的国家分崩离析;最重要的是,不让百姓流离失所,我的责任是保家卫国,天下是百姓的天下。”
好个百姓的天下。他又问道:“覃隐,你当初说的计划,进行到哪一步了?第一步是争取朝臣的支持,将张灵诲设计拖下水,反对张灵诲者对谌辛焕不支持也得支持。第二步是使太子遇刺,引谌晗入局,获东宫势力支持。第叁步是治未病,他已痊愈。接下来呢?”
第四步,陛下不仅要看到他的作用,同时要看到他暴露的弱点。
然后他才会自以为握住致命之处,委以重任。
我低头思考,他等不及了:“什么时候能回军营?”
我说:“不久。”显然他对这个回答是不满意的。
这个不久不是一段具体的期限,但不会比朝廷缺人打仗的时期更久。
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,经历这些事,年年吃败仗,迫不及待将谌辛焕投入战场才是。
本质上,战争是上位者争夺天下划分疆域版图的游戏,为他们打仗的人不过是机器。
谌辛焕不算是老骥伏枥,他正值当年,诸多大将司马在这年岁都建立战功,以赫赫功勋立足于朝堂之上,位高权重,话柄权重过文臣,威胁到帝位。
连偃武修文的张灵诲张家,过去也是驰骋沙场的武将起家,故有今天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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