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,还在徐徐蒸腾着白色雾气。
覃翡玉哪像是帮他,不过是借刀杀人,针对张灵诲罢了。算上这次,他已经利用了他两次,一次送走崇任东。尹辗是来见他,但也是来杀他。这次谌晗的确注意到他,却是想坐实玉佩之主的身份杀了他。
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”片刻后他道,“我许他丞相之位,你又想要什么位置呢,颐殊?”他的眼中暗涌翻沉意味不明。
“丞相。”我说。略微有些干涩。
他又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忽然想起什么似地:“对了,有件事你去办。”
他说的内容让我感到不快,他宽慰道:“最后一次,我保证,他不领情便作罢。”
覃翡玉等在房中,看看鸟笼,又摸摸海棠。我进去,放下托盘,他转过身来,仿若被定住了般与我对视。他以为来的人是谌辛焕。
日光被门窗菱形格劈成一道一道的栅栏,他伫立不动,过许久才轻抿唇线。
他听完我说的脸色就变了:“下毒?你叫我给皇帝下毒?”
“不可能。”他言辞坚厉,一张脸赛雪欺霜,“这与荆轲、豫让等死士有何区别?刺杀一国之君,失败的下场即是诛九族。曲颐殊,这居然从你口中说出来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,”我避开他的眼睛,“每逢月中你给尹辗带入宫的补药中加几味,只有你有这样的途径,再经由你的手治好,天下人自会相信你有那样的能力。”
“他当徐伯堇,佐寻春,余恒臻是死的吗?查出来了他不会有事,掉脑袋的是我。”
他站起来,就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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