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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我走,回到宴席,崇任东目视着我,看出心神不宁,关切地道:“发生何事?”
我面色惨淡,笑容苦涩:“无事。”总不能直接说尹辗要我勾引你吧?
但尹辗说得更为直白,“你最好赤裸裸地求欢”整句话都带着一股奸邪污秽气。
我想象得到他说这话脸上是带着笑的,是男人都会促狭的那种笑。
我说我做不到,他说我会派人帮你,如何帮?何时帮?
想着想着我神情涣散,对外界声音已充耳不闻。
直到崇任东又把我拉回来,“颐殊!”按住我的酒杯,“少喝一点。”
尹辗大抵是不会醉的,但他可以借着酒劲肆意妄为。大堂主位之上,主人从上面迈下步阶,左手持盏,右手拖剑,那剑尖落在地上,随着拖移,发出尖锐之声。
走到空荡荡的场地中央,剑脱手,落在地上,哐当一声。
假若说他此刻要杀人取乐,无人敢置喙半句。
只要在屏住的呼吸,满头如雨的汗滴间,记得呼吸,止住发抖,以及,向天祈祷。
他走到宾客之前,不足一步的距离,审视他们。首位有幸得此殊荣的大人,坐在位置上颤颤巍巍仰视他,举起的酒杯因抖得太过剧烈的手握持不住而掉落。
尹辗似乎对他不感兴趣,走到下一个人面前,这样走了一圈,直到,在崇任东面前停下。
他慢慢地,慢慢地蹲下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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