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在玦城南面偏近郊处租了一间屋子。我偶尔会过去看望,在我被琐事烦神哪儿都不想去的时候。
她会准备简易的饭菜,一般是她拿手的几个小菜,备点酒。但我去的次数极少极少,屈指可数,随着时间推移只会更少。
前些日子我的其中一个病人去世了,去了也救不回来,宣卒。轻轻抹过眼皮合上双眼,白布缓缓覆于面上,对其家属摇了摇头,他们当即嚎啕大哭。留下些节哀的话,我便告辞。刚经历丧事恐这么回去冲撞了严家人,就去了阿筝那里。
她摆好一桌的酒菜,虽不是满满当当但两个人的量已十分丰盛。递给我碗筷,自己也落座,她夹起一块肉放到我碗里,神情期待又雀跃:“现炒的,你尝尝?”
“好吃。”我说,但我并不高兴。
阿筝照例想让我为她赏鉴新作的舞蹈,她是知道我会弹那么一点儿琴的,但我没有心情为她伴奏,她倒也不为难我,没有乐曲的情况下起舞,伴着月色舞了一段。
我撑着额头心神不定地观看,只入眼没入心。那些谜思在我脑海中蓄积,越缠越多,越结越大,凝成一团浓雾,只要将这层雾拨开,吹散,就能看到真相,但我始终没法彻底看清这雾背后的庐山真面目,这让我心烦意乱,并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“公子,”她局促地站在我面前,脸色绯红,“如何?”
什么时候跳完的?还是反应过来拍了两下巴掌,“好看,不错。”
她得了夸奖,很是高兴。我招招手,让她过来,正好有点事想问她。
她紧张地站在我面前,我问她,“你跟曲颐殊在大牢中共处时,有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?”这个词果然让她困惑了,我换了用词,“——不同寻常之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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