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对谌暄那样可以随意些,我毕恭毕敬地俯身在地行叩拜大礼。
宫人皆传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,今儿总算是能亲眼见到了。
她走进来,冷着一张脸。宣齐对她福了一福,“皇姑姑。”
她点了点头,在椅子上坐下,宣齐走到她旁后站着。
婢女为她倒上茶,她端起来用碗盖在茶碗边上轻轻刮擦,慢慢吹冷。缓缓开口道,“听闻救你的小丫头来了,我心道要来见识见识如此有胆色的主儿,便来看看。”
“有劳皇姑姑费心了。”
谌暄作为公主的礼仪自是不必说的。
她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我,“你家在哪儿?”
“南城。”
“家中可还有人,是否安好?”
“只有我爹。”
“家中田地几亩,猪牛羊马匹几许?”
“不务农。我爹做官的。”
她顿了下,“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?”
“是,就我一个。娘难产过世后,爹也不肯再娶。”
“这倒稀奇。”她放下茶杯,“自古官宦人家哪户不是妻妾成群,就算正室过世,也会马上过门新妇,以求开枝散叶,人丁兴旺。正常男人哪个不花天酒地朝叁暮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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