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停了一半,我说不认识。
她说骗人,上次分明听见仟儿说你去见了陆大才子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喝多难受的是我,她不关心倒问起陆均来了,没好气地道,我今日喝多了,答应的事都做不得数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
她说你每次醉酒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,气鼓鼓地转身要走。
我愣了半晌,每次?可我在她面前醉酒只有这一次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我没注意到的点是什么?
遗漏的细节在哪里?
脑袋又开始疼了。
颐殊
琴,不会肯定是要学的。我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,面前一把桐木琴。玉蟾当空,浮云游纱,春鸠与百舌于庭外的野林中,惟独没有琴声。坐琴边上,发愁就揪头发,被我薅下来一大把,每次去到长公主府谌暄问我琴练得如何,都含混着应付:练着呢。
可不是练着吗,成天被尹辗困在这府内,哪儿也去不得,除了练琴无事可做。为我请的乐师虽有些话我不爱听,但人很有耐心,从早到晚地督促练琴。本来我从小就坐不住,对音律又不感兴趣,这会儿是愁上加愁,烦不胜烦。
正坐着,那边一道清颀白影,是覃翡玉。彼时我正斜靠椅子上交盘双腿,七歪八扭,坐没坐相,被他看见肯定又觉得我是个混子。但我就是不想起来。
我咬着大拇指甲看他走近。不管发生何事,他始终澹然,面上古井无波,心若止水似的。换我这几步路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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