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救护车经过德拉门路,鸣笛声大作,唤醒了他。鸣笛声穿过铜管乐声,直射而来。
“妈的!”他拔腿狂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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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〇〇年五月十七日。瑞迪森饭店。
老人倚在窗边,盘腿坐在地上,双手举枪,聆听救护车鸣笛声慢慢消失在远方。太迟了,他心想,每个人都会死。
他又吐了,吐得几乎都是血。剧痛差点让他失去意识。吐完后,他躬身躺在地上,等待药丸发挥作用。他吞了四颗药。剧痛平息,平息前又刺了他一下,提醒他剧痛很快会卷土重来。眼前的浴室恢复正常比例。这是两间浴室中的一间,里面有按摩浴缸,或者是蒸汽室?反正房里有电视。他已把电视打开。电视播放着爱国歌曲和国歌,每个频道都可以看见身穿节庆服装的记者播报儿童游行实况。
这时他坐在客厅,太阳挂在天际,有如一颗大火球,照亮万物。他知道不能望向那颗火球,这样会导致夜盲,看不见苏联狙击手在无人地带的雪地里潜行。
我看见他了,丹尼尔轻声说,一点钟方向,就在那棵枯树后方的露台上。
树?这片弹坑里没有树。
王储走上露台,尚未发表谈话。
“他要跑了!”一个像是盖布兰的声音吼道。
他跑不掉的,丹尼尔说,该死的布尔什维克分子一个也跑不掉。
“他知道我们看见他了,他会爬进那边的弹坑。”
他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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