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我们去散散步,”老人说,“就像以前一样。”
他下了车,打开后门,把辛娜拉出来,推到自己身前。辛娜绊了一跤,跌在碎石路旁的草地上。老人拉住绑着她双手的绳子,从后面拉起她,让她站起来,把她带到强光灯前站好,让强光刺入她的双眼。
“站着别动。我忘了带酒,”老人说,“利培罗红酒。你还记得吧?不要动,不然我就……”
辛娜被强光灯照得几乎失明,老人把刀子举到她面前,好让她看见。尽管强光刺眼,辛娜的瞳孔仍放得极大,使得她的眼睛几乎整个变成黑色。老人往下走到车子旁,查看四周。视线所及看不到人影。他竖耳聆听,只听见寻常都市里的嗡嗡噪声。接着他打开行李箱,把黑色垃圾袋推到一旁,感觉到袋里那具狗尸已开始变硬。马克林步枪的精钢材质在行李箱内闪着深沉的亮光。他拿出步枪,坐上驾驶座,把车窗开到一半,再把枪靠在车窗上。他抬起头,看见辛娜巨大的黑影在十六世纪黄褐色的墙面上舞动。黑影如此巨大,对岸的奈索登市沿岸地区肯定一览无遗。太美了。
他用右手发动车子,踩了踩空挡油门,最后一次环视四周,然后从瞄准镜望出去。距离只有五十米,辛娜的外套填满瞄准镜的整个圆形区域。他稍微朝右瞄准,黑色十字线对准了他要找的东西——一张白纸。他呼出肺里的空气,食指扣上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