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向韩稠,那意思是询问自己能不能喝。
韩稠摆摆手,表示随意,然后指着酒壶,“还有。”
栾凯却只肯喝这半杯,仰脖一口进去,满意至极地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啊”,“临行之前义父说过,一杯酒也不能喝,所以,我只喝半杯。你的酒不错。”
“这是江南的贡酒,你要多少都有。”
栾凯笑着摇头,“不行,义父不让。”话是这么说,目光却死死盯着酒壶,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挪开,“可以了吧?”
“什么可以了?”
“我把大将军身边人的头颅给你送来了,你应该对我有信心了吧?”
“有有。”韩稠连连点头。
栾凯轻叹一声,好像感到疲惫,自言自语道:“今晚去皇宫,明后两天对付狗皇帝,安排得挺紧,也不知还有没有时间逛逛京城。”
韩稠大惊,“去皇宫?你去皇宫干嘛?”
栾凯指着木匣,“还是这种事呗。”
“你要杀谁?”
“还不知道呢,我先去睡一觉,等我醒了,义父的仆人会通知我要杀谁。我走了。”栾凯又看了一眼韩稠的脖子,转身向门口走去,突然转身,一步蹿到桌前。
韩稠何止心脏停跳,连全身血液都凉了几分。
栾凯的目标却不是他的脖子,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壶,转身就跑,开门、蹿出、关门,全部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,眨眼工夫人去无踪,好像从未出现过,只有木匣仍摆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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