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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从这一刻起,他恢复了最初的镇定,又能看得进去书中的内容,他单独招来琴师张煮鹤,命他抚琴,或激昂,或悲凉,或超然,或孤傲,琴曲越动情,他反而越平静。
他甚至恢复了练功,对孟娥说:“不为别的功效,只凭它能提振精神,内功就值得修炼。”
孟娥比以往更沉默,教得也更认真。
“瞧,你想学帝王之术,看到的却是帝王之困。”
“我在这些天学到的东西比任何时候都多。”孟娥一点也不后悔,甚至暗暗感到庆幸,自己及时逃出了临淄,否则的话,她现在就只能在千里之外悬念晋城了。
“如果城破,你要想办法逃出去。”离大单于的通牒日期只剩一天,韩孺子觉得自己必须对一些事情做出安排。
孟娥疑惑地看向皇帝,她从未想过要独自逃生。
韩孺子叹息道:“家事难断,如果我平安返京,需要保护的人是皇后,如果我不能,需要保护的就是我母亲了,她很坚强,也不会受到迫害,我只希望你能替我转告母亲,我在晋城死而无憾,请她不要太伤心,更不要记恨任何人,这是我的选择,与他人无关。”
孟娥想了一会,点点头,隔了好一会,她低声道:“我未必逃得出去。”
韩孺子微微一笑,这种时候,他没有什么可强求的。
天亮之后,韩孺子主持朝会,时间不长,群官也没多少事情可说,完毕之后,韩孺子起身,命太监端来酒水,分给每一个人,然后道:“诸君共饮此杯,能与诸君共守晋城,朕不虚此行。”
不分文臣武将,所有人都穿上盔甲,没人跪下磕头,也没人失声痛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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