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根本没注意到,他现在只能想一件事情,而且不能思考太久,但他的判断力依然敏锐,“传刘介。”
“是,微臣还是给陛下开一张方子吧。”
韩孺子点下头,表示同意,但他没想吃药。
太医退下,刘介进来。
韩孺子差点忘了叫中司监进来的原因,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:“你猜到这是中毒?”
刘介跪下,“陛下的症状与当年的思帝十分相似……”
“可你没有马上说。”
刘介磕头,“我没有把握,所以要请太医来诊断,而且孟姑娘一直在陛下身边……”
“她要杀朕,用不着下毒。”
很多时候皇帝身边只有孟娥一个人相伴,以她的身手,可以轻松杀死皇帝。
刘介只是磕头,不再多说什么,事实摆在那里,承不承认全看皇帝的态度,而不是他的劝说。
韩孺子的思绪又在飘散,“先这样吧,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思帝与镛太子遗孤都是中毒一月之后逝世,韩孺子出现症状才两天,而且他也急不起来,身体的虚弱直接带来精神上的疲惫,就像那些活了太久而又疾病缠身的老人,进入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阶段,这不是洒脱,只是疲惫。
刘介突然失声痛哭,顿觉不妥,强行忍住,退出房间。
不知何时,琴声再度传来,韩孺子自觉头脑清醒不少,于是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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