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次接触下来,季严凛和她一贯是打哑谜的,他想表达的意思全靠她猜,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他的不满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四处看了了看,最终点头,“知道了,麻...请松一下手。”
他直白那她也直白好了。
季严凛淡淡瞥了眼她,松开她手腕:“去哪,让王叔送你。”
她现在想去人多的地方,舒出口气,温声:“帝贸中心吧。”
车子启动,气氛一时有些古怪。
她和季严凛并肩坐在后排,耳边是季严凛“沙沙”翻动文件的声音。中间扶手台放着大罐冷茶,黑色的磨砂杯身,在冰箱里冰着,里面还堆了不少冰块,季严凛偶尔拿起来喝一口,神色淡淡的,全程不怎么和她说话。方桓转过身来和他讲公事,丝毫不避讳她。
牧念河不敢乱听,视线一直在车窗外。
中央大道旁边种植了两排法国梧桐,在冬天已经掉的一片叶子都没有,只剩光秃秃的树杈子,形状各异。在极速前行的车流中,那一排排树像个不断变换挥舞、张牙舞爪的树妖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