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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丽是土生土长的沪市人,讲了一口地道的老沪市话。沪市话有个特点,语气词颇多,什么话用沪市话一说,听起来瞬间就不简单了。
方景尘听着忙道:“你师母说的对,都快结婚了,哪能这样。小念啊,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“老师、师母,你们说,我是不是性格真的有问题啊。”
牧念河眨了眨眼,忍下酸涩,没回答方景尘的话。
她还是被奇雩那天说的话伤到了。
尽管她能在奇雩面前竖起保护机制表明态度,因他攻击自己的性格而拗着不联系,但在亲近的人面前却难忍脆弱。
她不禁荒诞的想,如果她能活泼点、外向点,善于交际些,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和奇雩这样吵?
方景尘和邢丽一听这话头就知道两人之间有些难以忽略的问题,两人对视一眼,沉吟片刻,最终由邢丽道:“小念,按道理这些话该你父母和你讲的哦,但是...反正你也别嫌师母多事,婚姻可是人生大事,尤其不能将就呀,要是总是别扭怄气,就得好好想想嘞。师傅师母是过来人,我们懂的呀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挂了电话,牧念河一个人坐在客厅,陷入沉思。
老师和师母的建议她不是没想过。但三年的感情,要这样说断就断么?
扪心自问,这三年中奇雩对她的包容远胜于父母和她自己。每一年最让她辗转难眠的祖父母忌日,也是他放下手中的一切赶来陪她过。
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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