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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壳是个缓慢的过程,熬到后半夜小雏鸟还没有完全脱壳。
柳薏忍不住了,把给自己积攒的灵泉水,一滴滴的隔着蛋壳的破洞,喂到小雏鸟的鸟喙里。
鸟喙稚嫩,微微透明,让她的动作越发谨慎小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开始犯困……
“吱~”
天明的时候,耳畔传来一道嘶哑微弱的鸣叫。柳薏的瞌睡虫一扫而空,睡眼朦胧的杏眸大亮,往放在床头的蛋壳探头看去。
从昨夜开始破壳的那只小雏鸟,此刻已经成功破壳而出。
它从蛋壳里挣扎出来,张着鸟喙急促的呼吸着。
翅膀抵着碎蛋壳,几乎占据整个脑袋大半面积的大眼睛紧闭着,身上的粘液已经干了大半,稀稀疏疏的白色绒毛遍布整个身体,可仍旧遮不住下面暗红色的皮肤。
乍一眼看上去,有点丑,细看几眼,格外的丑。
动物们的幼崽期一般都会是这个动物一生中最萌,最可爱的时刻。
但唯独有一个例外,那就是禽类。
哪怕是长大之后像丹顶鹤,那种仙气飘飘不食五谷的鸟儿,在雏鸟期基本也都丑得没法入眼。
面前的这只小雏鸟,便也是如此,简直丑到没朋友。
柳薏一面嫌弃着它,一面照顾它。
先给它捧到珊瑚绒的毯子上,冲了点羊奶喂给它喝。
担心天气温度高,又把它放回空间里,并嘱咐两只小奶狗不要欺负小雏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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