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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晚餐结束之后,鹿霁还是兴奋不已,干脆站在廊下又吹了好几首轻快的笛乐以表心情。
听着笛声,吴晦实在没忍住,也凑过来说了这么句话。
“告诉陛下?你不是该告诉胡大人么?”
“你!”吴晦羞恼地看向鹿霁,别扭地清了清嗓子问道:“这几日你拜访了那么多人,可有打听到他们对江南的看法?”
听着这般心口不一的疑问,鹿霁多看了吴晦两眼,吴晦被看得一个没忍住回瞪了回去,道:“怎么?你问的不是这些?”
“这般装傻没意思。”
鹿霁收起长笛就要离开,被吴晦又伸手拦住:“你别走啊,你这成天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,万一你惹恼了江北这些人回去我该怎么交代啊?”
“交代什么?你觉得我们前来谈的这些能成功?”
“可是不成功……”
吴晦语塞,不成功虽然宰相没有说惩罚什么的,但是以他当官这么多年经验来看,没有明说有无惩罚才是最可怕的那种。
“听闻天雪楼的羊肉锅子堪称一绝。”
鹿霁抬头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,“虽不下雪,但是天寒地冻是个吃羊肉的好时节。”
说罢,鹿霁就要朝外走,吴晦这时候倒是想到了什么,便道:“鹿大人要是不介意,不如同去。”
“可。”
某种程度上来说,鹿霁的傲娇性子还有,不过受到了社会毒打在外面收敛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