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翻身下马,一边在心中暗暗忖道。
这时,张溥已经踱着方步迎了上来,一板一眼地向林海作揖道:“这位想必就是福建来的林将军罢?晚生张溥,这厢有礼了。”
“西铭兄,在下一介武夫,怎当得起你这大名士一拜?”林海见状连忙答礼,“兄弟是个大老粗,礼数不周之处,还望西铭兄海涵。”
张溥道:“林将军这话愧煞晚生了,你老是首毁逆珰生祠之人,一篇讨魏檄文更是天下传颂,晚生岂敢对将军不敬?”
“西铭兄,你我都是反对阉党的同志,当以朋友论交。在下草字通波,别号登万,你叫我通波或者登万都行,切莫再叫将军了……”
林海说着又道:“西铭兄,在下也是听闻了你和南郭兄义逐阉党爪牙之事,所心生敬佩,不远千里前来造访,顺便给二位拜个年。”
南郭是张溥的义兄张采的雅号,娄东二张一个住在太仓城西,一个住在太仓城南,给自己取雅号也是一个西、一个南,足见这两人不是亲兄弟、胜似亲兄弟。
事实上,二张过去的五年里一直都在七录斋中共同读书,可以说每日都是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。所以林海给二张都写了拜帖,但阮美却只需送到张溥的七录斋即可。
张溥听了林海之言暗暗窃喜,原来驱顾之事已经传到福建去了,他原本还纳闷林海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号,这下算是搞清楚了。
“那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,斗胆以雅号相称了。”张溥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登万兄,快请进屋罢。你来得有点不巧,我兄张采去年中了举人,驱顾之事过后就进京赶考去了。”
“哦?原来南郭兄秋闱得中,真是可喜可贺啊!”林海听说张采不在,并没有感到失望,相反他觉得这样更好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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