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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座并非都是跟倪寒亲近的人,或许察觉不出倪寒眼里的这丝不自在。可是,在座都是跟倪寒亲近的人啊,他们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倪寒的异样。
倪从治饶有意味地喝了一口茶,虽然不比毕繁鸣那样直勾勾盯着倪寒看戏,却也低调地盯着倪寒看。
毕兰菁追问:“儿子啊,你为什么不回答?该不会……你真的被非礼了吧?”
三双眼睛,六只眼珠子,或低调、或高调、或直勾勾地都紧紧盯着倪寒看,等着倪寒回答。
倪寒的眼睛恢复了惯有的寡淡,抬手,拿起桌上的茶杯,默默地喝了一口茶,语气平淡地说:“说不上是‘非礼’。”
毕兰菁穷追不舍:“一看见你就飞扑抱住你,这还不算‘非礼’吗?儿子啊,你什么时候变得对女人这么宽容了?还是……”毕兰菁故意拉长语气,暧昧地说:“你不反感那名女员工?说不定,你还很……”
毕兰菁本来想说“享受”。
倪寒却“不着痕迹”地打断毕兰菁的穷追不舍,淡淡地问:“我们四个人,为什么会有七套碗筷?”\t\t\t\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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