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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须孔八斤分析,李建昆也明白其中缘由。
眼下通讯已逐步恢复,如果红衣还活着,且有能力离开,她肯定能知道亲人在担心,没道理不联系家里。
李建昆如坠混沌,大脑一片空白。
孔八斤将他搀扶到靠背椅上坐下,静静在旁边站了几分钟,然后长叹一声,默默离开帐篷。
帐篷里与半个月前比,有了些变化。
原本放置行李杂物的铁架床上铺,被整理出来,铺上了崭新的带卡通图案的被褥。
呼!
帐篷帘被掀开一角。
十二月末的寒风灌进来,一个“村姑”抱着洗衣服的木盆随后走进。
盆是空的,衣服已洗好,晾晒在帐篷外拉起的绳索上。
“发什么愣?
“把桌子收拾一下,我去打饭。”
村姑一边捋下卷起来的衣袖子,一边走到五屉桌旁,她正准备伸手去取桌上的两只铝饭盒时,红彤彤的手腕忽地被一只大手嵌住。
没有一丝温度,仿佛一根冰柱,李建昆将她的手拉到眼前,看见了满手触目惊心的冻疮和裂痕。
这本是世间最好看的手之一。
“你有病吗?”他红着眼睛,一字一顿道。
“没你病大。”
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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