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的硬性要求。有人称病辞官,有人托关系想留京,但更多有抱负的年轻翰林,如黄道周、倪元璐等人,视此为实践理想、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,主动请缨加入宣化部第二批赴任名单,目标直指东瀛或安南。
他们离京时,同僚相送,眼神复杂,有同情,有不解,也有隐隐的敬佩。
皇帝推崇“知行合一”和王学(虽非官方独尊,但地位明显提升),使得各地书院风气为之一变。空谈性理的风气稍减,讲求“事功”、“实践”的学问开始受到重视。一些书院甚至主动开设“舆地”、“夷情”、“算学”、“农政”等实用课程,为学生将来可能的外任或参与新省治理做准备。
《京报》等官方喉舌,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东瀛社学的建设进展、归化学童朗诵《训蒙集》的童音、以及宣化部官员深入矿山、乡间推广农桑新法的“感人事迹”。着重强调他们在艰苦环境中“践行圣学”的精神。先前反对征倭的声音,彻底被“拓土万里,教化蛮夷”的宏大叙事所淹没。
紫禁城,乾清宫西暖阁。
易华伟看着丘成云密报的东瀛社学推广进度表,以及文化部关于第一批“模范街坊”反响的奏章,指尖划过地图上那些新标注的“社学”红点。他提起朱笔,在奏章上批道:
“教化之道,润物无声,贵在持之以恒。金银可堵庸人之口,唯此朗朗书声,方为熔铸人心、永固疆圉之根本!文化部诸臣,当深体朕‘知行合一’之圣意,于新土之上,行圣贤之道,开万世太平!”
他搁下笔,望向窗外。
秋日的阳光洒在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上,璀璨夺目。这光芒,正跨越万里波涛,照耀在鹿儿岛的社学堂前,也照耀在那些身着新领的汉服、口诵“日月所照,皆为明土”的东瀛孩童身上。
一场以文化为利剑,以教化为熔炉,旨在将新附之地彻底锻入帝国肌体的宏大工程,正伴随着圣谕的指引和金银的流淌,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深度,在东瀛列岛乃至更遥远的未来疆域上,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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