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天草,即破肥后之匙。水陆并进,七日内,我要岛津(此处应为岛津,但天草为肥后所属,加藤清正领地)的旗,换成大明的日月!”
十艘明军蜈蚣快艇,船体涂黑,桨叶包裹布,如同幽灵般贴着海岸线滑行。每艇载二十名西厂番子与三十名明军死士。
番子身着暗红水靠,细剑紧缚身后;死士口衔短刃,背负火油罐与引火之物。他们避开浪拍岸的礁石区,在守军巡逻的间隙,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防守相对薄弱的崎津港北侧崖壁。哨塔上两名打着哈欠的足轻,咽喉几乎同时被细剑洞穿,尸体被轻轻放倒。
寅时三刻(约凌晨四点),崎津港内停泊的十二艘肥后水军小型关船(警固船)和几艘渔船,突然从内部爆出火光!西厂番子与死士点燃了火油罐,并破坏了船只的舵轮。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,港内一片混乱。凄厉的报警钟声刚敲响两下,便被一支精准射来的重弩箭钉死在钟架上。
几乎在港口火起的同时,海平面上亮起一片红光。李魁亲率的明军水师主力——十八艘福船、二十五艘苍山船,如同从墨海中浮出的巨兽,排成战列线,侧舷炮窗轰然洞开。
“放!”
李魁的令旗狠狠劈下。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黎明!百余门红夷炮、佛郎机炮、碗口铳同时喷吐火舌,炽热的铁弹、霰弹、燃烧弹如同毁灭之雨,倾泻在崎津港的木质栈桥、瞭望塔、岸防工事和惊慌失措的守军头上。木屑、碎石、残肢断臂在火光中飞溅。
炮火延伸覆盖的同时,上百艘装载明军步兵的舢板、小艇,在水师炮火的掩护下,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滩头。第一波冲上滩头的是火枪兵!他们迅速列成三排,在军官嘶哑的号令下,对着任何试图组织抵抗的守军身影轮番齐射。铅弹形成的死亡弹幕压得幸存的守军抬不起头。紧随其后的刀牌手、长枪手怒吼着跃入残破的工事,与残存的守军展开残酷的白刃战。抵抗迅速瓦解,崎津港在辰时初(约七点)即告易手。
占领崎津港,仅仅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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