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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华伟微微颔首,突然迈步走向舰桥,郑芝龙慌忙跟上,看见易华伟停在罗盘前,这是工部新制的“海岳仪”,盘面上精细刻着二十八宿方位。
“三个月后,朕要看到能远航半年的粮舱设计。”
“都指挥使。”
易华伟的视线突然转向右侧,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福建都指挥使卢裕浑身一颤。
“陆上防务如何?”
“臣在!”
这个年近五旬的老将猛地挺直腰背,玄铁鳞甲随着动作发出‘哗啦’脆响。右颊上那道三寸长的刀疤在阳光下泛着紫红,额角新结痂的箭伤又渗出血珠,顺着太阳穴滑到络腮胡上。
卢裕从靴筒抽出一卷泛黄的布防图,图纸边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,那是上月巡视炮台时,被倭寇流矢所伤留下的。
“按陛下《海防新策》,沿海三十里内烽燧相望。”
老将粗糙的手指在图纸上移动,指节处满是拉弓留下的厚茧。图上朱砂标出的防线蜿蜒如龙,从福宁州一直延伸到漳州府。
“但…”
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上月台风毁了三处炮台。”
手指停在兴化湾的位置,那里的墨线已经模糊:“尤其是南日岛炮台,三门红衣炮坠海……”
易华伟突然俯身,手指精准地点在图纸某处:“这里为何没按朕的图纸建造?”
卢裕瞳孔猛地收缩。皇帝指着的正是南日岛炮台旧址,那里本该是六棱堡垒,却被改成了四方敌台。老将嘴唇颤抖着,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是…是工部王主事说…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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