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将模型放在案上:“三个月后,朕要看到比这好十倍的设计。”
满堂寂静中,突然传来‘咚’的一声——赵铁柱跪倒在地,额头抵在青砖上:“臣…学生定当肝脑涂地!”
紧接着是第二声、第三声…千余名生员相继跪倒,粗布袍子摩擦的声音如同潮水。易华伟的目光扫过这些年轻的脊背,在几个格外单薄的身影上停留片刻——那是今年特招的边军子弟。
“记住。”
易华伟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:“你们不是为朕读书,是为这天下苍生。”
他指向窗外,那里隐约可见市井的炊烟:“为那些种田的、打铁的、撑船的百姓。也为自己!”
沈鲤的老眼突然湿润了,看见皇帝转身时,常服下摆沾上了地上的菜汤,却浑然不觉。
金吾卫的甲胄声再次响起,易华伟却突然回头:“最优者,可随朕北巡边关。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,震得满堂学子抬起头来。王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,周墨的铜圆规在桌面刻出深深的痕迹,连最沉稳的李文秀都忍不住轻呼出声。
“三个月后,朕在奉天殿等你们的答卷。”
金吾卫的甲胄声渐渐远去,膳堂内却仍鸦雀无声。直到皇帝的仪仗完全消失在院门外,生员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。
沈鲤颤抖着双手,亲自将御赐的水闸模型供在讲台上。老院长转身时,看见赵铁柱仍跪在地上,泪水在青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“都记下了吗?”沈鲤问书记官。
年轻的书记官重重点头,墨汁从笔尖滴在纸上,晕开成一片。沈鲤接过笔,在记录末尾添上一行小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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