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负手立于案前。阳光透过雕窗棂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班驳的光影。皇帝微眯着眼睛,似乎在打量膳堂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王肃。”
被点名的经义斋首席浑身一颤,手中的《大诰》抄本再次落地。这个平素以沉稳著称的学子此刻脸色煞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易华伟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,绢纸的边缘已经起毛,显然被反复翻阅多次。展开时,朱批的‘可行’二字力透纸背,鲜红的印泥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你上月呈的《漕运疏》,朕已批阅。”
易华伟的声音平静,白玉扳指在某行文字上轻轻一扣:“但关于运河闸口这段……”手指在‘每闸相距三十里’几个字上顿了顿:“需再斟酌。朕记得工部新制的闸门,可缩短至二十里。”
“微臣参见陛下!”
沈鲤此时才匆匆赶到,老院长的乌纱帽歪斜着,绯色官袍的下摆还沾着泥点——显然是从试验田匆忙赶来的。他示意身后的书记官赶紧记录,自己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
沈鲤显然听见刚刚易华伟的话,躬身道:“老臣这就安排经义斋与匠作斋合议…”
易华伟微微颔首,目光却转向匠作科那桌。生员们慌忙后退,让出一条三尺宽的通道。皇帝俯身拾起地上那把鎏金比例尺,指尖在刻度上轻轻抚过。阳光透过窗纸照在铜尺上,将上面的刻度映得闪闪发亮。
“新式水车图纸,朕看了。”
易华伟指尖轻弹铜尺,发出清脆的‘叮’声,“轴承部分……”
他突然从腰间锦囊取出一卷绢图,展开时露出《神机弩详制》的字样:“可参考兵部的这个设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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