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。
膳堂外,一千余名学生按九科序列排成九条长龙。
膳堂门楣上悬着黑漆木牌,牌上《饮食规条》用朱砂写着:“米一升,蔬一盘,逢五肉二两”。木牌右下角钉着个铜环,环中挂着把精铁尺。
厨娘赵三娘站在榆木案板前,菜刀起落如风。她左腕戴着个铜镯,镯上刻着‘御膳房造’四个小字。案板中央凹槽里嵌着块铁片,铁片上凸起的二分标线已被经年累月的刀痕磨得发亮。每切一片腌肉,她都要用刀尖挑起来对着光看:这是老规矩,肉片必须薄到能透光才算合格。
“经义科甲字班!”
随着膳堂执事的唱名声,身着靛蓝布袍的生员迈步入内。为首的王肃鼻梁上还沾着墨渍,显然是刚放下毛笔就赶来了。他接过粗陶碗时,碗底已盛好冒着热气的粳米饭——米粒颗颗饱满,这是按《昭武粮政》新规加工的精米,比往年的陈米多出三成出饭率。
“谢三娘子。”
王肃指尖在碗边轻叩两下,三娘子是书院里对厨娘的敬称。
瞥了他一眼,赵三娘嘴角微翘,手腕一翻,给他的菜盘里多加了根腌黄瓜。
算学科的生员们进来时,膳堂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。这些学生总喜欢用筷子在桌上画算图,今日的杉木长桌上已留下不少勾股痕迹。一人端着饭碗却不急着吃,反而从袖中掏出个铜圆规,在米饭表面划出几个同心圆。
“又算粮仓容积?”
同桌的李文秀撇嘴:“昨儿个厨下刚换了新式米斗,容积多了半合…”
农政科的学生最后进来,他们袍角还沾着泥土,有几个手里攥着油纸包。
赵铁柱——就是那个敢尝土的农家子,正把包里的红土摊在桌上比较。同桌人见怪不怪,反而有人掏出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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