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尺寸的王朝,才能铸就万世太平。
……………
农政斋后院的九畦试验田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油光。
每畦长三丈、宽五尺,四周用青砖砌出半尺高的田埂。埂面上用白灰写着编号:…‘甲字畦-北直隶褐土’、‘乙字畦-南直隶红壤’直至‘壬字畦-湖广潮土’。
畦间留着一尺宽的走道,道上撒着层细煤渣,踩上去沙沙作响。
农政教习李老实蹲在‘丙字畦’旁,他年约五旬,脸上的皱纹像田垄般沟壑纵横。粗布短打的前襟沾着泥点,腰间别着把铜制土铲,铲柄磨得发亮。手掌粗糙如树皮,指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泥土。
“看好了。”
李老实弯腰抓起把土,五指一攥,土块便在他掌心碎成细末。摊开手掌,褐色的土粒从指缝簌簌落下:“北直隶的土,攥紧了散得快,缺黏性。为什么?”
他吹了口气,土末飞扬:“这是砂性土,存不住水。”
二十名学生围成一圈,最前排的瘦高个赶紧在簿子上记着:“砂性土,需多施绿肥。”
后排几个来自江南的学子却皱起眉头,他们家乡的泥土能攥成团。
“接下来是嗅。”
李老实从四号畦取了捧土,凑到扁平的鼻子前深深一吸:“南直隶的土带腥气,像刚捞上来的河鱼。”
他转身将土递给身旁的学生:“都闻闻。”
一个锦衣少年迟疑地接过,刚嗅一下就猛然后仰:“这…这分明是臭味!”
“臭就对了。”
李老实咧开嘴,露出缺了颗门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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