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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铁柱用筷子尖点了点身旁的空地。
王二狗小跑过去蹲下,先嘬了口汤。油星子粘在嘴唇上,他用舌头舔了一圈。马肉炖得烂,筋络却还韧着,得用后槽牙慢慢磨。
“你小子运气好。”
赵铁柱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王二狗的碗边:“刚来就赶上好时候。”
“啊?”
王二狗没听清他说什么,鼓着腮帮子抬头看向赵铁柱,一脸懵懂。
“小子,我说,你有福气!”
赵铁柱咽下嘴里的食物,掰着手指头给他算:“三个月前,咱们早饭是掺麸子的稀粥,筷子插进去都立不住。午饭就一碗高粱饭,配盐渍柳树芽——那玩意苦得舌头发麻。”
他戳了戳碗里的马肉:“肉?做梦吧!上回吃还是端午,每人分了薄薄两片腊肉,搁在粥里泡软了能拉出丝来。”
隔壁蹲着的张老三插嘴:“被褥才叫惨呢!稻草垫子用了三年,里头全是虱子。夜里睡觉得像烙饼,翻个身就听见‘咔吧咔吧’响——那是压死虱子的声儿。”
王二狗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防寒靴。靴筒里塞着新发的羊毛袜,脚趾头能舒展开。他想起刚入营时领的甲,内衬密密麻麻钉着二百二十枚铁片,沉是沉了点,但箭矢绝对扎不透。
“现在顿顿有干粮,旬日能见荤腥。”
赵铁柱把最后一块窝头掰开,蘸着肉汤吃:“听说神机营那边,火枪手每月还能领半斤红。”
王二狗瞪大了眼睛:“红?!”
正想开口问问赵铁柱吃过红没有,是什么滋味,营区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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