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起山下野犬齐吠。
曲非烟解下腰间酒葫芦仰头便饮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雪白脖颈流进衣领。她忽将酒葫芦抛向琴台,曲洋头也不抬反手接住,饮罢掷还时,葫芦已在二人内力激荡下化作齑粉。
“痛快!”
老人玄衣鼓荡,震碎周身三丈内的碎石,“刘贤弟,你可知我为何定要今夜合奏?”不待回答,他自怀中取出卷焦黄乐谱,“这《广陵散》真迹,当随知音共赴黄泉。“
刘正风抚箫大笑,笑声里却带梗咽:“曲大哥啊曲大哥,你当刘某是贪生怕死之辈?”突然并指如剑,在左臂划出道血口,“皇天在上,刘某与曲大哥…”
话未说完,被曲洋按住手腕:“何须赌咒?这满天星斗皆是见证。”
易华伟在暗处看得真切,刘正风伤口流出的血竟呈淡金色——分明是衡山派“金雁功”大成之相。难怪原文中费彬一时不察,会着了刘正风的道,想来今日金盆洗手时,此人早存了死志,将毕生功力聚于一时。
山风骤急,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易华伟瞳孔微缩,见西南林梢惊起大片寒鸦,知道追兵已至三里之内,悄然抽出腰间软剑,剑身映着冷月寒星,竟似一泓秋水凝在掌中。
五个黑衣汉子自西侧矮坡摸来,手中朴刀缠着防反光的黑布,正是夜行客的装束。领头者足尖点地时左肩微沉——显然是白日里被易华伟击中的伤口尚未痊愈。
曲非烟吓得钻进爷爷怀中,方才的伶牙俐齿化作细细呜咽。
刘正风玉箫横胸,袖中滑出柄尺许短剑,剑锋在月光下竟显斑驳。
“曲长老别来无恙?”黑衣人首领阴恻恻开口,刻意压低的嗓音惊飞更多宿鸟:“左盟主请您往嵩山……”
话音未落,曲洋突然抱起瑶琴横扫。琴身“咔嚓“裂开,数十枚生锈铁钉暴雨般激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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