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犯人的眼眸中,是无尽忧愁与急迫。
而这振聋发聩之言,并非人人都听得懂。
狱卒们各自拿着刑具,只要犯人敢上前一步就将其按下,至于说了什么?鬼知道。
典狱长则久久无言,逐渐躲开对方如刀般的视线。
康木昂直接愣在原地,打心眼里觉得此人了不得,字字珠玑。
那么赵三元作何感想?
说实话,读的书少,文化有限,很多句子都听不太懂,但还是能听出对方说了天大的东西,最重要的是被对方的气概所震。
犯人扫了扫典狱长身边两个气质跟狱卒完全不搭边的年轻人。
“二位,无论你们出自谁家的高干,任何审问我都无可奉告。”
典狱长转头看向康木昂,康木昂又看向赵三元,事已至此,戏没法演下去了。
“看我干啥?谁知道他浓眉大眼的能看出来。”
一听赵三元开口,犯人便了然于胸。
这口音,八成是北洋来的了。
赵三元拍了拍典狱长的肩膀,“老哥,弄点酒菜,我跟他唠唠。”
“先生有把握?需不需要多安排些人手护卫?”
“他都跟血葫芦似的了能把我咋地,要我说你们这里的刑具对他都没用,以后别胡乱上刑了,都给自己积点德。”
月半高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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