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煞怒火中烧,不止诏令着吊诡村民展开攻击,她也激发自身的阴煞之气轰向方寸金顶。
“蝼蚁尚且贪生,你凭什么要妄图他人来以命相救?”
“道义?不怕你笑话,别看我是个俗家弟子,吃斋念佛多年,其实我自己都不怎信道义。”
“冤债有主,玷污你的人该死,给你泼脏水的父亲该死,其余村民只因闲言碎语就该有此等下场?君子论迹不论心,仅凭心中所想便能定下生死,这世上没有几个配活着,你能杀绝了不成?”
“这些其实你都明白,所以你造成的影响只限这一亩三分地,然后等待着谁来点破一切,再了结这一切。”
周围密密麻麻的攻势下,方寸金顶难堪重负,有多处龟裂,可吕秀才的语气依旧平静,像是普普通通的拉家常,劝诫着邻家妹妹。
红煞没有反驳,或许她在全心全意的去攻击方寸金顶,全然不在乎吕秀才说着什么。
不在乎?
如果不在乎,周家厢房内,吕秀才怒杀数人仗义执言时,哭声为何有刹那顿止?
如果不在乎,这场戏明知被看破,为何还要继续演下去,直到吕秀才点破?
如果不在乎,这明明是红白二煞造出的桃园,大雨日夜不歇,为何闭不上乌云的小小缺口?
闭不上的不止是乌云。
还有那颗被几个陌生人温热的鬼心。
承认也好,反驳也罢,以红煞之前所展露出的能耐来看,想杀死吕秀才并不困难,而此刻却连其小小金顶都破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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