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拿着包廉价香烟,刚要拿出一根,又想起什么,放了回去。
“现在的城市拆迁真是快。昨天去看了一眼,就这么几天的功夫,蛋糕店就被拆光了。”
他感叹道:“当初买设备、办手续、搞装修,花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。现在想想,真是恍如隔世。”
也许人上了年纪,就喜欢追忆过去。
赵叔絮絮叨叨地讲着过往时光,他和妻子怎么相遇相知,怎么在殷市站稳脚跟,在有了孩子以后又是怎么样的喜悦与忐忑。
人生的故事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廉价香烟的纸壳被揉得皱皱巴巴,故事也来到了尾声。
一直安静听着、时不时应和几声的李晟,沉默片刻,缓缓说道:“赵叔,你以前是不戴帽子的。”
“...你看出来了?”
赵叔苦笑着,拿下了头顶的鸭舌帽。原本还算茂密的头发格外稀疏,泛黄的头皮上分布着一些斑点。
“还有这里。”他撸起右侧袖子,手臂上起着一圈红疹。
李晟迟疑道:“这是...”
“医生说,你姨的癌症很棘手,把大半个肝切了也治不好。效果最佳的医疗方案,是gen-sys生物科技公司的基因疗法。四个疗程,一个疗程几十万。”
赵叔平静道:“我想尽办法筹了点钱,还是不够,就报名参加了这家公司的新药实验。
每打一针,给一万块。如果后遗症严重,给三万。超过五针后,每打一针,加的钱越多。”
微风吹过,稀疏发丝飞扬,像是西部片里飘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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