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掉里面长袖衫的一篇下摆,给自己的左臂做了个简单的包扎。
没有草药,该死,他忘记带了。
最后,他晃了晃左臂,血迹渲染在被撕破的袖子上,还是有血腥味,但血已经止住了。
没办法去清洗伤口,洗去血腥味,能够在巴巴鲁斯上直接获取的水都是被污染的,能喝的水需要提前过滤。
哈迪斯意识到自己还是太粗心了,他明明可以带上水壶和草药,但突然被袭击打断的他仅仅拿了武器和防毒面具。
还是大意了。
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也很难熬。
哈迪斯咬紧牙关,现在他浑身没有哪一处不疼的,晚饭喝的一点点稀粥完全不够刚刚的活动量,他四肢发虚,头脑泛空。
也就是说,现在只要是个有毒的癞蛤蟆袭击他,他都得跪。
他把弩重新上上箭,放回怀里,拿着刀,一步一跄地走在玉米地里,他知道附近的玉米地里有个新挖的小墓坑,放着死者尸体的马车也在那里,他可以在那里找到一定的掩护。
然而,事实上,巴巴鲁斯从不对弱者怜悯。
嘈杂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来了,哈迪斯赶紧钻到玉米地的深处,他半匍匐着,用手死死地捂住伤口,防止血腥味溢出。
随着时间的推进,哈迪斯能清晰地分辨出那些声音。
脚步声,哀嚎声,蒸汽载具特有的轰鸣声,坦克履带的磕达声。
艹!!!艹艹艹!!!
是他妈的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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