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界,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,如若戚览堰还咄咄逼人,江头首再把状一告,责任一推,他必然留不下来。
能安抚戚览堰的…自然是眼前这位治玄榭主人。
可卫悬因面色平静,摇头道:
“当日诸道会面,姚道友已经定下来,由戚师侄全权统领江北之事,我来制蜀,介诣何必来问我?”
广蝉被他堵了话,更是尴尬,有些焦虑地徘徊了两步,卫悬因叹道:
“回江北去罢,这事情还须你和戚师侄亲谈——大胆去见他。”
广蝉被戚览堰设计得可凄惨,哪里还敢来见?正欲开口求饶,见了卫悬因的神色,又把话收起来,若有所思地沉吟。
卫悬因默然。
如今这个师侄是铁了心要顶在江北了,怎么可能放过广蝉这么大的助力?
‘览堰手里的人实在太少,前后多次算计,是为了让广蝉在大羊山一处失了威望支持,再无犯错的余地,才能全心全意听他使唤…根本不是为了将他赶走——指不准还在想卖法界一个人情,越过大羊山和法界联手!’
卫悬因指点他长大,怎么会看不清这点谋划?
‘对他来说,谁妨碍了明阳都无妨,只要能足够分量让魏王求金的可能性缩小,甚至能杀害他就够了…释修固然同样有这个愿望,可只能算半个盟友——他们是希望明阳的因果落到自己道中,而非其他道手里,故而相互干扰…他是要把力量集中起来…’
他思量的片刻,广蝉已经渐渐明悟,知道自己如今破局的位置在何处,更是心生喜悦:
‘难怪!难怪江头首已经往大羊山去信,戚览堰却没有半点消息,我还以为是被卫悬因压下来了!原来是这个缘故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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