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邺桧面不改色,只道:
“张道友误会了,如若真是千年前的真君算计,我们这些人,岂有坐在你面前、称呼你为张道友的机会?”
他莫名一笑,道:
“这才是可怕的地方。”
常昀的目光微微凝滞了,抬眉看他,邺桧笑着道:
“兑金毕竟初定,提起天下金丹,贵族真君固不以金位之高著称,可余而走闰,闰而为主,道胎也不过如此,有哪个敢小瞧大人的道行仙妙?有几人敢得罪贵族的嫡系?”
“江淮毕竟要丢的,顺水推舟的人情,谁不去做?”
张允的目光有了变化,邺桧起身来,笑道:
“我此次从观中出来,卫大人曾有过嘱咐,令我【往称昀为客】,此中拳拳成全之意,子羽每每思及,实在感慨!”
明明是最客套的话,邺桧的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,目光中的震动却不似作假,甚至有了几分暗骇。
他自认为与李氏的沟通天衣无缝,临行前卫悬因更是和气轻声,没有半点异样,白子羽甚至一时没有怀疑起那句【往称昀为客】…
可出了治玄榭,那一向光整无一物的玄台上赫然多了一铜鼎。
鼎中是一池【壁沉水】。
邺桧这辈子算计的人着实不少,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惊出一身冷汗!
这代表什么?
这位卫真人自始至终对他的目的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说,甚至看似对江淮之事毫不关心,实则了如指掌,连他在自己山中放了什么都知道,对他与李周巍的默契是一清二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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