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含着凶厉,身后的那把弓在金白之光中显得格外夺目。
李渊钦是记得李玄宣的,当年他随母亲回湖,湖上的人个个亲切,却难免有疏离感,唯独这位伯父抱起他便哭,怜他丧父,痛不欲生…
故而在这物是人非的宗族之中,李渊钦最敬爱他,这一眼含笑,颇为热烈。
可这一眼望来,老人吸了口气,心头发堵,竟然失声。
‘玄锋…’
可回荡在殿里的是恭敬之声:
“侄儿见过伯父!”
这一句让老人的热泪顺着面孔下来了,他立刻意识到了眼前之人与二弟的不同,李玄锋的凶厉是旧剑沥血,杀伤性命,沉稳则是历尽风霜,唯候一死,亮铮铮从血里照出来,眼前的人生得再像,终究少了那股杀性。
他把李渊钦扶起来,含泪道:
“可算见着你…弟妹呢?你…你妻子…”
李渊钦低眉,涩声道:
“母亲近年来深居简出,不愿走动,只盼着我替她问一路好…晚辈之妻,突破身陨了。”
李玄宣这才惊醒,领他坐下,李渊钦却不能背着先父遗物入座,将【申白】双手平持了,交到李玄宣手中。
老人久久不言,抱着法器又泣又念,供在主位上,在侧边坐了,这才收好情绪,看向李渊钦,再三问了近况,踌躇一阵,抬眉问道:
“我提了好几次…说叔脉单薄,唯独你父亲一脉,年年记挂,几乎成了我的心病…又不好去提,常往南疆去信…”
“不曾想你父亲天赋好,你的天赋也不差,你父亲也好,你也罢…都可以说是几个同辈最好的,修为一个比一个快…没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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