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路灯照得黄澄澄,像老旧照片上的人像,遥远又接近。
「有。儿时经常把学校礼堂里那尊圣母像当作妈,向她倾诉心事。但年纪渐长,更为相信命运。要离开的人,终究要离开,谁也阻止不了。」我没有见过妈:她在诞下我的时候难產身亡。她留下的照片不多,只能填满半本相簿。
「听来挺无情,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至少,你没有伤心的感觉。」车子停在灯位前,爸的情感亦被强抑着。
「你仍然放不下妈妈?」作为旁观者,我尽显瀟洒。
「我放不下她,也放不下她的拉茶。她是马来西亚人,擅长拉製拉茶,还曾将秘方传授给我。奈何我学艺不精,拉得没有她好喝。」爸苦笑,苦涩得像浓茶,甜蜜得像炼奶。
「不用刻意放下或忘记,那只会令你抓得更紧。」这句话听来玄妙,却远不及生死恋那么教人着迷。
到达目的地。爸留在车上休息,我则捧着货物往墓园走去。爸千叮万嘱,要我监督职员完成整个程序方可离开。
职员手法熟练,不消十分鐘已完成整个程序,将木箱内的骨灰盅和碑石各安其所。「给先人上炷清香吧。」职员递了三炷香烛给我。
我接过来,诚心地向妈妈拜拜。
是的,我早就猜到木箱内是妈妈的骨灰和碑石。惟在职员打开木箱的一剎,心里头依然难免生起一阵悸动。
我不如自己想像中的豁达。
***
那夜以后,爸不再是铁人。他会累,需要睡觉,于是把大部份家务卸给我。他非但没有再在雪柜门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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