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谁吃掉谁?谁被谁吃掉?那真难懂!」不着痕跡的一句讚美,雌蚁注定能够吃掉雄蚁。
好不容易,饭局完结,合约签妥,我和女上司恭送客人上坐驾。车影远去,女上司和我漫步大街上。
「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。」女上司从手袋掏出一包酸甜小零食,大方地分了三粒给我:「乙先生吃了一餐,戊小姐吃了一餐,你吃了一餐,我吃了三餐。」
我先放了一粒入口。不甜,很酸,酸度足以将蚁群和我一併溶掉。
「总有一天,我会习惯。」女上司也吃了一粒,企图将她自己溶掉:「我是这样告诉自己。」
「只要习惯了,我就可以毫不犹豫,吃得更多,签下更多订单,得到更好的待遇,过更好的生活……」女上司又吃了一粒小零食,溶掉披在身上的人皮,露出蚁身。「好好的活着,算得上奢侈的事吗?」
我再吃一粒,溶掉对牠的厌恶。我吃下最后一粒,溶掉对世态的耐性。
我辞职,我说。
(06)
我没有回家去,直接溜到他的家去。我和他之间已没有同事关係,我可以乾脆利落地唤他「男友」。对我的突然造访,他不解,却没有多问。呵呵哄哄,给我吃零食、玩游戏机、穿他的睡衣、睡他的床。
一轮热吻爱抚后,男友进入极度兴奋状态,将我压在胯下,没注意到我正在放空自己,思绪飞往遥远的他方去了。
产房内有一张床,床上有一隻蚁后。她的腹部异常肿胀,疼痛非常,是产妇们所讲的十级痛楚。厉声喊痛,触肢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,似乎临近生产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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