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是鬼迷心窍了。
刚要脱下运动鞋,俞之溪却打断:“我们去床上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向之潼目光黯淡。
“这样跪着影响不好,万一别人看到,觉得我欺负你咋办。”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“行。”
向之潼轻扶着她坐在床上,俞之溪又说:“关上啊,我害羞。”
保健室的床铺之间都有屏风隔断,移拢后,最靠窗的单人床就会成为极度隐秘空间。
他想了想,还是照做。
“真的很痛。”俞之溪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哥哥单独亲密接触,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撒娇。
向之潼让妹妹靠在床头,抬起她一条腿,轻柔褪下小腿袜,看着通红肿胀的脚踝,略带不悦:“你为什么总受伤。”
他说总,是因为在美国那些年,俞之溪就经常磕碰,又很坚挺地拍拍灰土,继续疯跑。
宛若美洲大蠊,生命力十分顽强。
“因为没有哥哥照顾我呀。”俞之溪笑吟吟。
向之潼不跟她开玩笑:“这次必须伤好全了再运动。”
“好。”俞之溪乖巧应道。
向之潼也算是保健室的老顾客,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一瓶跌打损伤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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