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辛苦苦啊——到头来什么也没有!还被说是毒妇!泼妇!我得到了什么啊!我为的是什么啊!天老爷——”
“你!”
范老头面上过不去,不愿在福顺面前吵架,负手冷着脸回屋,福顺搀着姚大娘坐下,“娘,别哭,娘不是泼妇,娘是好娘,别哭了娘。”
李妚不明所以,但还是被这种场面吓得躲到了桌下。
最后还是姚大娘洗了碗。
福顺体格大,能轻松抱起李妚,李妚窝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,心渐渐平静下来。
福顺走在田坎间,低着头,眼尾下垂,硬朗的脸上挂着脆弱,“福宝,你说爹怎么总是和娘闹矛盾呢?他们不是夫妻么?”
李妚推开福顺的脸,他挡着自己看天空了。
福顺难过的说:“夫妻,不应该相爱吗?可是娘看上去很伤心……”
“饿,吃肉。”
李妚揪着福顺的衣领,眼睛直直望着他。
福顺纠结起来,“福宝,你不是已经吃完饭了吗?”
李妚:“饿了。”
其实福顺没吃饱,他借口带李妚出来玩,是想去山上打点野味。
福顺叹了口气,“唔……我多杀几只,这次出来带了火折子和盐,福宝你摸摸我刀还在吗?右边的布兜里。”
李妚东摸摸西摸摸,掏出一把青紫色的小刀,刀鞘有纹路,刀柄上还刻着字,李妚拿起来看了半天,不认识。
福顺笑笑,“放回去吧,福宝,你想吃鸡还是兔子?蛇吃不吃?”
提到蛇,李妚一阵哆嗦,她扯扯福顺的衣服,“鸡,兔子,不要蛇。”
“好吧。”
一只野兔蹦蹦跳跳,环顾四周,没什么危险,弯下头啃食着用来做诱饵的青菜。
福顺举着一根被削尖的树枝,瞄准了,霎时间肌肉紧绷,青筋暴起,树枝准确的射进野兔的身体。野兔被牢牢扎在地上,身体抖动两下,死了。
李妚比了个大拇指,“咱农民,有力量。”
听到她的夸奖,福顺嘿嘿笑着,不好意思的摸摸头。
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叁个月,李妚在这里过得还可以,本以为会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,意外发生了。
这天,李妚在院子里晒太阳,福顺跟着姚大娘编篮子。
范六风风火火的跑进来,着急吼道:“顺子哥!姚大娘!不好了!大伯在地里摔了!”
“啥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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