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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动作并不娴熟,不慎滑过她的脸颊时,很烫。
“先起来。”他的嗓音有些不自然,却不像平日里那般冷。
这人到底是谁啊?
季矜言脑袋里晕乎乎的,好奇怪,刚刚她不是和齐珩一道出来的吗?
绝不会是齐珩,他身上不会有这枚平安符。况且他素来冷情,对旁人漠不关心,哪里会好心帮她戴帽子,还要扶她起来。
季矜言脑海里浮现出七零八落的片段,最清晰的一幕就是,大雨倾盆,她入宫时忘了带伞,碰巧遇见齐珩,想借他的伞一道回文华殿,结果被他义正严辞地拒绝,“六年教之数与方名,七年男女不同席……”
十岁时分半边伞都避之不及,如今更不可能这样温柔对她。
能这样明目张胆,不拘礼教的,在这大梁皇宫里只有一人,只有燕王齐峥,她的小舅舅。
酒劲儿渐渐上来,教人视线都有些模糊,季矜言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憋闷,此刻不想再忍,她眨眨眼,竟是彻底醉了,伸手攀在他肩头。
“你为何,迟迟不予我回应。”
季矜言果真醉了,赖在地上不肯起,但这地上着实太凉,一会儿雪化了沾湿衣裳,容易着凉。
齐珩不由分说,手臂绕过她的腰枝和小腿,将人打横抱起。
“你喝多了,先回春和殿醒醒酒。”明知她已经醉了,这话说出来不过给自己听的,齐珩又在心里默默补了句,并非他举止孟浪,实在事急从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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