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着一再重复,坚决的、不留馀地的亲手剪断了我们依凭的缘分。是怎样的情绪,双脚彷彿黏在了地板上,视线里那张被泪打湿的脸庞,通红的眼睛里却是火一样亮的觉悟,我无声握拳,全身止不住地颤抖,最后可悲的发现,原来自己竟是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。
我太明白雨惟是怎样的性子。
曾经笑着同我说过,那些她描绘着的梦想。她要的、她所想望的,需要倾力学习、需要门槛高得吓人的成绩。我是不爱读书,可也知道这社会的现实,更瞭解这些冷冰冰的红字,对雨惟来说,到底有多重。
还能说什么呢?
结果也是这样明显,说什么也都无用了,不是吗?
顺了意,当我拚命跑离教职员室,驀然回首,空无一人,一切便都给出了宣告。心念念的人影没有追出来,冷清的长廊徒有风颳过我脸颊上的冰凉。
就像现在,脚步硬生生停在店外不远处的转角,身后仍旧是,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