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莱犹豫了一下,咬着嘴唇。
被晒得黄黑的小手上细细的指头缓缓弯曲摆动,只有小指僵直微颤,十分突兀。
“多久了?”
“好几年了。”
“……怎么弄的?”
贺莱撇嘴,不知为什么,感觉很委屈,再回话都带了哭腔:“我爸打的。”
她抬起潮湿的羽睫,看向面前的舅舅,
像是一头走失的小狗,在流浪后很久才被他找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