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你也很漂亮。”云弥被夸得头皮发麻,“……能不说了吗?”
衡阳是没法说了。她偷摸看过一些话本子和避火图,可是从没人说过,那事会让小女娘比以前更好看。
到地方了她还在费劲思考这件事,率先钻出了车厢,把云弥落在后面。被李承弈扶下车时,听见他轻声说:“潋滟。”
云弥怔一怔,突然懂了。
这就是兄妹二人的区别。同样的感受,一个只会干巴巴重复,“你好漂亮”,重复到让人不堪承受;一个只用两个字,就精准形容出了她今日不同。
衡阳公主整天打鸟吃肉,还是不行。
正堂里已有一屋子的郎君。云弥不动声色瞧过一遍,认出鸿胪寺少卿陈彦博、礼部主客司郎中元钰,和户部郎马植。
他怕她出错,特地描述过。原话是,陈彦博胡子最长,元钰额头方,马植个子小。
自然没有她说话的份,连衡阳都只能规规矩矩坐着,必要时刻就点头微笑。
但云弥并不失落。许多事情急不来,她能站在这里的确只是因为他,但实打实站到了这里,总比永远站不到要好。
她也不是什么野心家,有听不懂的都没关系。无非只是想离这个真实的世界近一些,而不是困在闺阁那一丈狭窄的天空下,整日绣花弹琴。
如果是真闲适,那自然也算潇洒人。可女娘的闲适只是因为别无选择,所以才会前半生拿来思考父亲今日会不会来见阿娘,后半生苦苦琢磨,夫君这夜会不会来探望自己。
这是何等无趣的人生?她才不要,她又不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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